林琛愣在当场,若有所思的模样让裴茗茗冷笑,他,应该是隐隐约约知道什么的吧?只是逃避,沉默,内心还有着一丝侥幸。
这就是懦夫!
“好了,我们先走,晚上见,希望你不要爽约。”
裴安应嘲笑般看着林琛:“我劝你别白费功夫,我和裴茗茗的订婚典礼虽然一波三折,但是总要举行,而你已经永远失去了竞争资格。”
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请帖,烫金大字,暗红的底色:“裴安应先生,裴茗茗小姐文定之喜。”
“我欢迎你前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。”裴安应饶有兴味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林琛:“今天我也不怕把话说绝了,你爱裴茗茗是吗?你那是爱吗?得不到的滋味最好,你爱的是你的执念。”
刚出医院,秦队长就打来电话,语气很焦急:“宋哥,你先别走,我刚出门没多久那个老头就清醒了,想跑,我们给注射了镇定剂绑起来了,你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。”
病房里,张叔一脸戒备,被五花大绑起来,头上的伤口还隐隐渗出殷红色,裴茗茗心里划过一丝不忍,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,怎么就走上这样的歧途。
“你后悔吗?”
秦队长躲在暗处做着笔录,这些话都是可以上庭作为证据提交的。
张叔退去良善随和的外衣,冷笑道:“当初仲先生威胁我要灭我的口,我能有什么办法?我想活着有错吗?”
“阿
婕的管子,是你亲口要拔的,是不是?”
裴茗茗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张婕的死,成功捕捉到了这个男人心底唯一的良知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?她是你唯一的女儿,是你唯一的希望,那些谎言,为什么。”
所有的一切最后只化为一句凄凉的为什么,裴茗茗颤抖着声线质问眼前的张叔。
“我——”张叔索性把谎话编到底:“我没有!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做这种事,小姐你糊涂了吗,什么都信,我没做的事情,就是没做过!”
裴茗茗突然被气笑了,护士小姐和张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,若不是真的看不下去,谁稀罕陷害一个老头子。
“有人说,最近在赌场附近看到过你,是不是?”裴安应倚着窗户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叔,张叔被他阴冷的目光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你什么意思,我听不懂。”
裴安应大笑:“你输了钱,人家要断你的手脚是不是,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啊张叔,你真以为你那点把戏足以瞒天过海吗?”
张叔眼神灰败,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,颓然道:“是,我就是你们口中十恶不赦的赌徒。”
“你欠了多少。”
上次裴茗茗给的卡里一共四十万,按说做一期手术足够,甚至后期保养都可以用好的葯。
“一,一千万。”张叔小声回应,裴安应被他气笑了:“你欠了一千万!你哪里来的胆子欠一千万!”
“我知道我
还不起!”张叔辩驳道:“我报了夏家的名号,他们才允许我一直赌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