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循然眼底满是厌恶,“小白,我此生最讨厌被人算计,看来,我得请你和楚宴看场好戏了。”
封叙白了解顾循然,他虽性子温和,但不会任人宰割。
当下道,“自然好,云川,我替你报仇哪有你自己报仇来的痛快,你说是不是。”
顾循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“小白主意多,不如给我出个主意如何,你放心,我绝不会下不了手。”
封叙白略一思索,“不如楚宴那军棍如何,”顾循然敲击桌面的手不停,“小白,区区军棍,怎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封叙白点头“也是,那不如这样,烧了他的子孙根如何。”
顾循然停住敲击桌面的手,““不够,我要以铁链锁其琵琶骨,让他一一受遍刑司道刑法。”
“前些天你提到的人彘就很适合他,汉高祖刘邦的妻子吕后。”
“曾将戚夫人做成人彘,可惜,人彘最多只能存活三天岂不是太便宜他了。”
“不如取其前一半精髓,扔到宫外做回他原来的老本行如何。”
封叙白满脸笑意,“云川心可是够狠的,不枉费我今个点破你,只是云川,那样他可不好活下去。”
顾循然给他夹了一筷子竹笋,“无妨,我会派人看着他,每日给他灌一碗参汤,有参汤吊着,他死不了。”
封叙白抚掌,“不错不错,云川的法子真好,你说,小安若是看到。”
“昔日对他温和善良的主子,竟能狠下心肠对他,他会不会后悔呢。”
顾循然双眼微微眯起,“小白,后悔又如何,不后悔又如何。”
“我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,既然敢算计我,我又岂能任他白白算计。”
封叙白站起身,“云川果然没让我失望,竹笋我可是吃完了,走吧。”
“带你去找奴才,这下我可不用担心云川调教不好奴才了。”
顾循然边走边说,“不过小白,经此一遭我还是会善待奴才。”
“但不会再如同对小安那般对待他们,亦不会将他们当亲人了。”
封叙白轻摇手里的扇子,“可以,只要不再教出那等吃里扒外,连主子都敢算计的奴才,怎样教导都行。”
顾循然正要点头,看到一幕,拉着封叙白的胳膊走过去,“小白,前头怎得乌泱泱围了一堆人,走,过去瞧瞧。”
封叙白合上手里的扇子,“云川还是如此不稳重,”顾循然拉着他走到近前“小白,是卖身葬父的,不若帮帮他吧。”
封叙文拿扇子在他头上狠狠一敲,“帮了那个乞丐孩子,如今又要帮什么卖身葬父的少年,见谁都帮是吧。”
顾循然哎呀了一声“看见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,你说是不是。”
封叙白被他拉着,“云川,你老毛病又犯了,那你给了他银子我们便走,我们可还要去奴仆市场呢。”
顾循从腰间取下一袋银子递跪在地上的少年,“喏,给你的,看看够不够,若是不够,我再给你拿。”
路人咂舌,“这位公子好大的手笔,穿着像是富裕人家,”谁说不是呢,一袋银子说给就给了。”
顾循然见他不接,从封叙白腰间拽下钱袋子给他,“不够呀,那再给你一袋,今个我们出来,拿的银子只有这些。”